2月4日因为发烧而做了冠病检测,结果呈阳。
整颗心坠入谷底,很郁闷。
不知道自己将会被隔离多少天,若是被隔离太久,担心学生的课业被耽误了。
另外,心底还藏着另一个不轻易告诉外人的隐忧:躺在疗养院病床上的Cikgu会不会因为等不到我去看她而感到失望?
还记得年初四和丽凤一起去探望老师,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吃着我买去的鸡饭,还特别要求我买甜饮料和零食给她止馋。她说:“吃,是人最大的幸福。能吃,就要尽量吃。”
冠病足足害我被关在房间里8天。2月12日,星期天终于重获自由,可以回到课堂教书。心底无比的兴奋。
教完课之后,兜去羽毛球场找老同学哈拉,之后就顺路去了一趟疗养院探望老师。看到她沉睡在床上,也就不打扰她了。
感染冠病的后遗症还真让自己难受。鼻塞、间歇性的咳嗽,还有就是犯困嗜睡。所以,好几次有打算再买点好吃的给老师止止馋,却也因为自己不舒服而作罢。心里就因为没有去探望老师而略有耿耿。
前天星期四,脑子忽然浮现去疗养院探望老师的念头。念头才消退不久,就接到了老师的二嫂打来的电话,告诉我老师当天早上五点在睡梦中往生了。
一阵浅浅的悔意参杂着错愕浮在心头。
老师怎么走得这么突然?原本还期望老师的脚腿骨折康复后,再安排一个同学聚会,让大伙儿可以和老师聚聚。现在却换成要安排同学们到老师灵堂给老人家上香。
爱珍、素宝和丽凤都说要一起前往给老师上香。午后老师的灵堂是冷清的。7、8个白发苍苍,7、80岁的长者坐在灵堂前的桌前聊天。没有人认识我,我也认不得老师的家人。老师单身终老,没有子女。我呆立十多分钟,丽凤到了,长者们也离席了,我才向留下来的一位女性长辈自我介绍。那是老师的大嫂。
大嫂向我们透露,原来老师2年前就罹患癌症,但不愿让外人知晓,包括我。老师临终前开始厌食,整日昏睡。家人把她送回医院,然后就在星期四早晨五点于睡梦中脱离尘世的痛苦。
我觉得一切好像很不真,心里还盘算着几时要去疗养院探望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