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23日星期三

怎么没有那种感觉?

很多人都这么说:当你完成42.195公里的马拉松赛,脚踏终点线的那一刻,你会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成就感,甚至会有感动落泪的冲动。

我一直期待这样的异样感觉。我真的希望抵达终点时,我会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甚至会振臂高声欢呼。

可是。。。

当我脚跨过终点线时,那些所谓的感觉都没有浮现。坦白说,我只觉得现场乱糟糟的,我必须闪避那些漫步的半马及10公里的选手,寻找属于全马选手专用的通道朝向终点。可惜,那些10K及HM的选手已经占据了我们专属的通道。我必须慢吞吞地“走”向终点。

不能怪罪任何人。只能怪自己跑得太烂了!这么慢的速度,肯定会撞上这些漫步大军!他们有权利做他们想做的事——占据全马选手专用的跑道,甚至向工作人员索取全马选手应获得的奖牌及Finisher Tee。

真的羡慕那些在天还没亮就抵达终点的选手。那个时刻10K及Fun Run项目都还没有举行呢!他们可以用最有成就感的姿势振臂欢呼,任由摄影机拍下他们光荣冲线的一刹那。

我觉得不甘心。我立志要再发奋努力训练。我一定会重回全马拉松赛的战场。我要以比较像样的成绩抵达终点!

这是我抵达终点时无意中被人拍到的照片。。。

我的第一个马拉松(完结篇)

我就这么无奈地跑到了接近TESCO的饮水站。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里的饮水站水供充足。我看看手中的两瓶矿泉水,然后做了一个不该做的决定——我打开其中一瓶矿泉水,然后脱下帽子,把水往头上淋了下去。冷冷的清水从头淋下身体,那种感觉真好啊!接着,我再打开另外一瓶水,这次是往下半身淋下去的。清水沿着裤子,然后大腿、小腿,最后流进了鞋子。清水流过膝盖和脚踝时,疼痛的感觉消失了,感觉舒服多了,可是我的袜子却湿透了!

让袜子湿透是我犯下的一个非常愚蠢的错误!我忘记了,湿透的袜子可能会引起脚部出现水泡!

果然,到了30公里处,我的脚板出现疼痛的感觉。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跑太快,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可是我的判断错了。我的脚板变得越来越疼痛,每踏出一步就刺痛到心坎底去。我看见秀权超越我。我示意他加油,拍拍双手,口里说着:“Go! Go! Go!我不能了!”

我知道我不可能做到Sub 5的了!不过,我很肯定的,只要保持这样的速度,要在5小时半跑完整个路程绝对没问题。于是,我调整心态,不再追求sub 5,而是1公里再1公里地征服比赛。我告诉自己,我怎样都要跑到5条路(Macallum Street)的33公里转弯处。

来到5条路的饮水站,跟工作人员拿了一包Power Bar Energy Gel,大口地把它吞完。这已经是我的第三包Energy Gel了。之前每10公里就吃一包自己携带的Energy Gel,以确保有足够的体力支撑到比赛结束。我这时终于停下脚步,停在饮水站前喝了好几杯的100 Plus,又拿了一瓶矿泉水,也吃了一条香蕉。看到其他选手也像我一样地在做短暂休息。

吃完香蕉,我想要继续迈开脚步,可是总觉得每一步都很沉重,也很疼痛。我遇见Mohan The Marathon Maniac (一位上了年纪,专程从新加坡前来参赛的沙场老将)。他吹着哨子,一面鼓励着那些想要放弃的选手,一面走向我。他和我击掌,给了个High 5,然后对我说:“You can do it!Come on,young man!”我对他笑一笑,表示谢意,然后尝试跑几步。脚板的刺痛感觉还真难受。我告诉自己:坚持下去,无论多慢,我都要跑到36公里!

终于来到了36公里,也就是我家外面Tesco的大路旁。我坐在路中央的金属防撞栏上,脱下鞋袜。我是要弄干我的袜子。我顺便查看脚板,结果看见了左脚板正中央起了颗大水泡,而又脚板靠近拇指的地方也有一颗水泡出现了!我的心冷了半截,决定不要再拼下去了!因为我不想跑完这个比赛,下午不能站着教书,隔天不能走路啊!

于是,我在36公里处放弃了!我连走路都很辛苦。就这样一拖一拐地走向皇后湾。途中我又“幸运地”碰上了第二批“走路大军”。那是参加10公里竞跑的选手们。他们的人数更多,而且很多都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来参加比赛的。我夹在他们当中,慢慢走着,和身旁不认识的马来人聊了起来。他也是全程马拉松选手。我们不约而同的认为:会有现在这样的遭遇,应该是训练不足吧!

终于来到了最后1公里,Eastin Hotel的转弯处。我决定走到最后的500公尺时才再起步跑到终点。毕竟我不可以给人看见我是走着回来的啊!哈哈!爱面子嘛!

可是,我的计划泡汤了。最后500公尺的人潮实在太多了。场面很混乱。以为我们全程马拉松赛的选手会有特别待遇,可以有一条比较通畅的道路让我们“光荣”地抵达终点;可是现场的一片混乱让我决定不要面子了!我拖着脚步,沿着被10公里选手侵犯的通道往终点走去,按停手表,顺便查看整个赛程的距离:42.8km!怎么搞的?不是说好42.195公里的吗?怎么无端端多出了600公尺来了?

我领了奖牌,看着那些10公里的选手也要来“抢”我们Full Marathon的奖牌,心里感觉很不好受。我们这些辛苦跑了5小时多的选手不被尊重啊!

我拖着疼痛的脚踝、脚板和膝盖,想要去找我的同伴们。可是,到处一片混乱,怎么找啊?忽然,眼角一瞥,看见几个选手拿着Finisher T-shirt(全程马拉松赛选手最在意的战利品),我才惊觉,工作人员竟然没有给我Finisher T-shirt啊!我连忙问那些选手,要去哪里领Finisher T-shirt。对方指着终点线,我连忙掉转回去终点,果然给我看见几个年轻人在分派衣服。我向工作人员示意要领我的XL尺码的Finisher T-shirt,对方也很随便地把一件白色T-shirt递了给我,完全没有鉴定我是否有资格拿那件象征荣耀的战利品!看着那些半马拉松及10公里的选手也竞相要领取Finisher T-shirt,我不禁摇摇头:唉!人就是这么贪心啊!(其实,那天的确发生了很多冒领Finisher T-shirt的事件,导致一些全马选手领不到他们辛苦应该获得的衣服!)。。。。(完)

这里附上我双脚板的水泡照片,那是回家后才拍摄的:


 这是左脚板的大水泡,连阿进看了都要惨叫。。。。哈哈!

这是右脚板的水泡,没有左边那颗可怕。

2011年11月22日星期二

我的第一个马拉松(续)

我告诉自己:让速度保留在平均每公里7分以内。前面的21公里我是做到了。除了在第7公里,从Seagate工厂折返时在路中央的草堆里小便耗掉一点时间,还有在地13公里攀上大桥中央最高处时比较慢之外,基本上我的速度都没有超过7分钟。

来到第19公里时,正好是从北海方向折返槟岛的路程。在那儿开始稍微放慢速度,甚至还有闲情和一些人聊天,所以速度跌出了7分钟的时限。我不大在乎,毕竟到了21公里处,我的每公里平均速度还保持在6分52秒,也意味着我还有充足的空间可以sub 5完成比赛。所以我的心情依然很轻松。
接着,我朝着槟岛方向跑上大桥中央最倾斜的部分。在接近22公里时,我碰上了大批半马拉松赛的选手。这些在大桥往北海2.8公里处转弯的“走路大军”几乎占据了整个桥面。他们缓慢地行走,我只好选择靠到大桥中央,放慢步伐在这些人群中穿插。我还是保持着好心情,甚至还能半开玩笑地鼓励那些走路的选手和我一起慢跑。

终于缓慢地跑上大桥中央。想要在那儿的饮水站拿水来喝,却惊觉该饮水站空荡荡的,工作人员正在把现场收拾干净呢!我担忧的事情——饮料供应不足的问题终于发生了!我在想:饮料供应在全程马拉松赛绝对是一个重要的事项,选手们不能够没有饮料供应的啊!后面还有好多的全程马拉松选手,他们怎么办?我对着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半开玩笑地说:Air sudah habis ah? Oh, boleh mati lor!

其实,我自己不怎么担心饮料的问题,因为我身上还带着4小瓶的运动饮料,应该足够让我支撑到比赛终点。可是,想到后面那些比我还慢的选手,如果事先没有做好准备,他们会怎么办?在马拉松赛中,饮料不足是会引发死亡的!

我甚至在担心,这里的饮水站的饮料供应完毕,那么接下来的饮水站也会不会面对相同的问题?

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救人”,我在桥上捡起了两瓶别人喝剩的矿泉水,拿在手上。一来可能自己需要用到,二来可以帮助那些缺水的选手。

果然,下一个饮水站也是没有饮料供应。奇怪的是,我看见一辆卡车上载了好几箱的矿泉水,可是工作人员却不拿出来分派啊!我心里嘀咕着:也许那些饮用水是要给全程马拉松选手饮用的吧!我看见好多半马拉松的选手围着卡车与工作人员理论,他们想要讨水喝啊!

经历了这些小插曲,我竟然忘记了我的速度。我看看手表,发现我的平均速度已经下跌到7分01秒。原来在桥中的事故竟然让我放慢了脚步,导致速度下跌了!这时我才完成26公里路。

我开始有些急了!于是我尝试加快脚步;可是,说也奇怪,我越想加快速度,手表显示的数字却正好相反,我的速度一直在下降!我开始感觉到双脚的脚踝激烈疼痛,右脚膝盖也好像有针在刺着似的。。。(待续)

我的第一个马拉松

今天已经是槟威国际马拉松赛结束后的第二天。我觉得是时候让我用文字来为这次比赛做个记录了。

坦白说,在比赛前的那个星期,我的确是有些许的不安。也许从来没有跑过马拉松赛,所以一切对于我这个菜鸟来说肯定是充满未知的。由于脚部受伤,所以整个11月初都不能做正常的训练;而且对原本不曾担忧过的鞋子、袜子、衣裤还有大解等问题都开始出现疑虑。无论如何,到了比赛前一天,也就是星期六,我的心情已经平复了。我已经做了决定,该穿什么衣服、鞋子、袜子等都有了定案。我没有紧张,就很很自然地等待比赛的时刻的到来。

我在星期五开始就一直喝大量的水,所以肠胃的蠕动很顺畅,排泄也很顺利,而且次数也很多。我相信比赛当时绝对不会面对肠胃不适的问题。然而,为了慎重起见,我还是征询了药剂师朋友的意见,在确保不会有副作用的情况下,临出门比赛前我吞了一颗阻止肠胃闹革命的药丸,避免到时因为喝了赛会提供的饮料后肠胃闹革命。后来证实这颗药丸的确是有帮助的。

我大约7点就吃晚餐。为了避免肠胃里出现难以消化的硬质食物,我选择了吃豆浆煮大麦作为我的晚餐。大约八点,我静坐20分钟,然后就入眠了。11点醒来,看看时间还早,于是又再静坐20分钟。我十分相信静坐所带来的功效。静坐让自己进入放松的状态,而且也可以补充不足的睡眠。

半夜12点,喝了整500毫升的运动饮料,然后上厕所把残留在大肠里的一点点渣滓排泄出来。接着就在腋下、胯下及乳头部位涂上一层凡士林润滑膏以避免比赛时发生摩擦而干扰心情。我也小心翼翼地在双脚的最后两根脚趾缠上胶布。我真的不希望我的比赛又再给水泡糟蹋了。

12点半,来到楼下与3个老同学——秀权、传槟及华丰会合,然后开车载他们前往赛场。另外两个朋友——明长和辉煌因为住在赛场附近,所以直接在赛场与我们会合。

停好车子,再徒步500公尺,来到皇后湾广场前的比赛场地时也都快1点了。天气不会太闷热,不过也不见得凉爽。晚间有下了场雨,但是雨势不大,却也多少把地上的热气消减些许。在靠海的地方会有一点点风,不过大体上来说这并不算是一个刮风的夜晚。无论如何,当晚的气候比起去年好得多了。还记得去年比赛时,气温很高,潮湿度也高,有一股令人感到窒息的闷热感。今年没有这种感觉。

热身一番后,我们几个人都分散了。我随着拥挤的人群往前走,最后发现自己站得很靠近起跑点。其实我并没有意思要抢在前端的位子,毕竟自己不是一个速度快的跑者。不过,既然站到前端去了,没有理由又后退的吧!我的面前就是一群肯雅选手,他们是为了奖金而来的!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起跑后,就尽量靠到路旁去,以免阻挡那些快速的选手。

起跑的枪声响起了,拥挤的选手们带着欢呼声开始踏上征途。我保持平静的心态,尽量放慢速度地往前跑去。。。。(待续)

2011年11月21日星期一

原来要做Sub 5真的不容易。。。


20112011,早晨7点48分,我拖着疼痛的双脚跨过槟威大桥国际马拉松赛的终点线。

是的,我完成了我这一生中第一次的马拉松赛。我达到了年轻时定下的其中一个目标——最少要跑完1次马拉松赛。

我终于亲自尝到了42.195公里的马拉松赛所需要面对的种种挑战与折腾——精神以及体力方面的挑战与折腾。

真的不是一场简单的比赛!

很希望自己这次能够以低于5小时的时间完成比赛。希望归希望,我还是需要面对现实的。我失败了!我只能以5小时47分27秒的时间完成比赛。

虽然不能达到sub 5的目标,可是总算能在6小时的时限内完成比赛。(大多数国际马拉松赛的限定时间是6小时,而PBIM所限定的时间则是7小时)。聊以自慰?

我会在接下来的帖子里详细报导整个比赛的情况。

2011年11月18日星期五

就剩1天

明天就是11月19日了。距离槟威大桥国际马拉松比赛就只剩1天。

虽说槟威大桥国际马拉松赛是在11月20日举行,可是我一直就把比赛当着是在11月19日举行。原因无他,就只因为11月19日星期六傍晚7时,如果一切进行顺利,我将上床睡觉,半夜12点起身,12点半和朋友在我家集合,然后出门前往皇后湾广场。比赛将在11月20日临晨2时正开始。

这是我这一世人当中第一次马拉松赛。面对未知,心情难免会有一丝丝杂乱。回顾过去半年来(5月开始我就系有统地进行训练),30公里以上的训练我做了5次,24公里以上的训练8次,20公里以上的训练也有8次,再加上那些10公里、12公里、16公里、18公里以及无数次的短距离(5到8公里)的训练,累计的里数到底够不够?我真的不知道。坦白说,没有一次真正跑完42公里,总是觉得一切的训练都是不足够的。

无论如何,就剩下1天,不可能在座什么训练了。好好顾好身体,不要感冒,不要头痛,不要跌伤。。。

今天就下要定决心,比赛当天该穿哪件衣服?哪件裤子?哪双鞋子?不要想太多了。

唯一让自己不安心也完全控制不了的就是肠胃的问题。平时上厕所的时间是在5点醒来后,现在必须半夜起身,能够顺利上厕所吗?肠胃会不会在我跑到半途时闹革命?原本想要用这个星期来训练肠胃,改变上厕所的习惯,可是不成功。

哈哈!是我担心太多了吗?就取笑我吧!面对人生第一次,难免会有太多的顾虑。。。

2011年11月16日星期三

Cepumas

如果您的国语Bahasa Malaysia水准还理想的话,麻烦您帮我一个忙。

请用cepumas这个字造个句子,好吗?

“cepumas”——这是2011年SPM国语试卷二里造句部分里出现的一个字。

我好气馁,作为我大儿子的国语补习老师,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字。(其实我没有资格当国语老师的,只不过我大儿子真的喜欢我亲自教他国语,而我自己本身对国语也算还有兴趣,所以为了大儿子,我竟然也开班教起国语来了,献丑了!)

不知道全国上下众多SPM考生当中有多少个知道这个字的意思。

SPM国语科出题老师也真是太绝了,竟然能够想出这个字来要学生造句!

翻查Kamus Dewan,原来这个字的意思是:jumlah nilai hadiah (biasanya berupa wang terkumpul) yang terbesar mungkin dimenangi dalam sesuatu permainan, pertaruhan dsb。中文意思应该“累积奖金”或大家比较熟悉的“积宝”,英文就叫“jackpot”是也

我不敢批评我们的出题老师。不过我还是觉得纳闷:问什么有这么多更有意义、更常出现在生活中的国语生字放着不采用,偏偏要选这个冷到令人发抖的cepumas来考学生呢?

考试,到底是要考学生懂得的东西,还是专门拿学生不懂的东西来刁难他们?我真的想不通。

有好多学生因为不懂得用这个生字造句而感到沮丧。其实,我个人觉得,无所谓的啦!反正不会的人占了大多数。何况明年3月多SPM成绩公布时,照样还是有大把大把的“优秀生”拿到全科A的恐怖成绩的!

我有个坏念头:到时抓几个国语科拿到A+的“优秀生”来问一问:怎样用cepumas这个字造句啊?

2011年11月14日星期一

转载《老婆,我要去游行!》

我必须承认我是后知后觉的。709净选盟成功举行Bersih 2.0大游行后,迄今已经有4个月多了,我竟然不知道网上流传这这么一篇精彩的文章——《老婆,我要去游行!》。幸好我最近订阅了《独立新闻在线》以及《当今大马》而获赠一本《共赴709——Bersih 2.0实录》,我才有机会读到这篇感动人心的文章。

不知道你也像我那样错过这篇文章了吗?无所谓,现在就好好读一读这篇文字,然后深深地思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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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要去游行!》作者:一眼
2011年7月1日 下午5点34分

亲爱的老婆:

那天和你提了一下,我想要去参加7月9日的净选盟2.0游行,你的脸色马上变了,随即以为我在说笑,瞪了我一眼:“你黐线的啊?!开什么玩笑?”


我说,我打算把车子停放在轻快铁站,然后再乘地铁过去集合。我还说,考虑把11岁和8岁的女儿一同带去,让她们见识一下大马人民追求民主的场面,也许,日后她们对民主的概念,可以得到一些启蒙。


你看我说得认真,开始不自在了,马上反对:“你要冒被镇暴队打、被警察捉的险,你自己去,别连累孩子!”


我心里一阵隐隐抽痛,忍不住难过起来——不是为了你的反对,而是这个政府对人民的恐吓,居然是如此无孔不入,连你也被影响了


老婆,那天你问我:“难道你不怕被打、被抓吗?”我的回答是:“如果回教党的5万党员到时能够出现,加上其他民联和非政府组织的成员,恐怕会是个10万大军,即使减半,也有5万人——这么多人走上街头,国阵政府真有本事把所有人关进牢里?”


你听了不置可否,但我却从你的沉默中,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


老婆,说老实话,如果我说不怕,是骗你的。


前天在球场上和球友提起,约他一块去游行,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别开玩笑,这些玩意都不关我们事,给那些搞政治的人去就好啰,我们在家里看电视新闻不就行了?免得到时被警察抓起来打。”


好一个“不关我事”。朋友的反应,算不算是“典型华裔生意人”(Typical Chinese businessman)的反应?甚至是“典型华人” 的反应?


而我,就曾经是“典型”的、置身度外的一份子


从十多年前的烈火莫息,到308之前的净选盟1.0游行,我都只是当一个默默的旁观者。当安华的支持者走上莎亚南大道呐喊示威时,我只是静静的坐在电视机前,心情澎湃的看那些被剪辑过的新闻报道。


当净选盟的支持者在吉隆坡街头,被镇暴队以化学药水驱赶时,我依然只是憋着一肚子气,坐在办公室看《当今大马》和《独立新闻在线》的即时报道。


到底是什么,让我决定这一回,要和“他们”一起走上街头?


是依布拉辛阿里吗?是前锋报吗?是纳吉吗?是马哈迪吗?是希山慕丁吗?是那些动辄就叫别人回去中国和印度的印尼外劳后代吗?……我想都是的。


是N年的奖学金问题吗?是N代的华小增校问题吗?是大学华裔生录取偏差问题吗?是西港自贸区的问题吗?是数不清的攫夺匪事件吗?是极端回教徒不断在平静的土地上叫嚣的问题吗?……我想也都是的。


老婆,与其说是某一人或事激发了我,倒不如说是80年代马哈迪掌权以来,这个国家、这个社会的不断恶质化,种种的不公、滥权、腐败现象,加上没完没了的种族和宗教课题,以及时不时抽动民族神经的极端言论,终于让一个像我这样,向来只求安居乐业的老百姓,也忍无可忍的要走上街头去。


我这样的一介草民,在马来西亚这样一个美好的国家生活了40余年,也忍了这个腐败政府40余年的鸟气。


对一个50年以来不断分化国内种族、制造民间社群的矛盾对立,以便可以从中继续掌权、和狐朋狗党不断吞噬国家财富的政府,一个有正常思考能力的选民,如果依然投以一票,那么,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这是一个无知的选民——客气点说,就是他缺乏足够的讯息,去了解事实的真相。


——一个拥有11万选民的加埔选区,和6千选民的布城,同样只能选出一位国会议员?选委会的选区划分标准是什么?


——从未停止过的幽灵选民的投诉,或者一个地址有数十位注册选民的事件,选委会做了什么?

——“谣传”有些军人在投了邮寄选票后,可以再回乡投多一票

——“谣传”砂拉越的长屋,有专人派钱收集选民身份证;

——“谣传”沙巴的200万非法移民轻易获得身份证,以便可以投票支持某党……等等,选委会又做了什么?


为什么拒绝使用不褪色墨汁?


为什么害怕自动选民登记,而宁愿采用每次都引起无数争议的选民名册?


为什么一个足以影响国家未来的大选,只给予儿戏般的9天竞选期?


为什么……


一个自诩为民主政府的主脑,何以如此害怕人民提出“公正、公平与干净选举”的诉求?


一个自称“人民优先”的政府,为何尽其能事,不断地恐吓那些追求公正选举的老百姓?


一个土生土长的公民,为什么连走在自己国家街头、甚至是穿什么颜色衣服的自由都没有?甚至会因此被捕?


承蒙攫夺匪的效率与大马警察的窝囊,多少年来,我都没有在吉隆坡街头步行的勇气,为的就是害怕成为下一个被匪徒盯上的目标。

7月9日这天,我不再害怕攫夺匪,但是,我却必须担心面对警察的殴打?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一个正常的政府,必须保障人民免除恐惧的权力。而这个政府,却不断以内安法令、煽动法令、甚至是莫须有的条例,无理拘捕、恐吓各个阶层的人民;对于那些不断发表极端言论、甚至恫言引发暴乱和放火的份子,却视若无睹。像这样的政府,我们又能够做些什么?


老婆,我们的孩子还没小学毕业,就似懂非懂的,从报章、电视新闻以及大人的言论,了解到这个社会的种种不公、滥权和腐败的现实。我已经受够了40年的鸟气,绝对不愿意孩子将来,也受同样的鸟气


在这个资讯爆发的时代,这个弱智的政府,却依然尝试以充满谎言的低能电视、电台新闻,或是歌功颂德、歪曲事实的报章社评,来左右人民的判断能力


或者以为像搞偶像噱头一样,上电台搞一下亲民节目、或是和网友搞个餐聚,高喊几句口号、到处张挂《一个大马》的标语……等等,就可以使老百姓对未来产生美好的愿景。


拜托拜托,虽然我们没有那些忍无可忍而远走他乡的高才一般的智商,但是还不至于脑残到这样的地步


亲爱的老婆,今天,我压抑着内心的畏惧,决定和净选盟一同走上街头,为的,就是日后我们的孩子,可以在没有恐惧的情况下,在自己的国土上自由走动——不论这些恐惧是来自攫夺匪或是警察。


今天,我决定参与7月9日的游行,为的是希望当孩子长大后,问我:“爸爸,当年净选盟2.0大游行,你在做什么?”我可以自豪的告诉她们:“你爸爸也在人群里面!”


老婆,我可不愿意告诉孩子,她们的爸爸当时躲在家里看电视新闻呢。


你说,对不?


一个因为爱你、爱孩子、爱国家,而走上街头的老公 上


2011年11月12日星期六

若不是心里有鬼。。。

关丹稀土厂里边到底在搞什么见不得光的玩意?

需要这么神秘吗?

“你们不可以拍照。。。”哈哈,可惜“你们”的举止却被偷摄入短片中!

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还是有人要为这家稀土厂做奴才!应该是“生活难过,搵一顿饭吃,
昧着良心也无所谓”。





2011年11月11日星期五

还剩8天。。。

还剩8天就是槟威大桥国际马拉松赛的大日子了。

明天将去皇后湾广场领取参赛者的号码及衣服了。

备战工作应该告一段落了。现在是休息多过训练。也要避免在这个时刻受伤或生病。不然就要前功尽弃。

眼前等着的是一个未知的状况。需要具备很坚定的意志才能完成这个挑战。

在这里和大家分享一些关于马拉松赛的金玉良言:

"The body does not want you to do this. As you run, it tells you to stop but the mind must be strong. You always go too far for your body. You must handle the pain with strategy...It is not age; it is not diet. It is the will to succeed."


-- Jacqueline Gareau, 1980 Boston Marathon champ.




"A marathoner is a marathoner regardless of time. Virtually everyone who tries the marathon has put in training over months, and it is that exercise and that commitment, physical and mental, that gives meaning to the medal, not just the day’s effort, be it fast or slow. It's all in conquering the challenge."




-- Mary R. Wittenberg, president, New York Road Runners Club

2011年11月9日星期三

《牵手》读后感

读完许裕全的《牵手》了吗?有掉泪吗?
我没有掉泪,不过心很沉,因为我想到我的母亲。

我母亲的肾脏正萎缩着,就等着时日的到来,接受洗肾。

“洗肾”两个字看起来那么简单,挂在嘴边也不会觉得沉重。肾脏败坏了,不能正常操作,就洗肾吧!好像就那么简单。

然而,我们真的了解洗肾者所要面对的痛与苦吗?

肾脏不能正常操作,毒素滞留体内,影响生活素质,这是第一苦。

要把毒素从体内清除,需要洗肾。那是把一根大针刺入血管,把含有毒素的血液引入洗肾机,渗透过滤后才让干净的血液回流进体内。谁愿意过几天就被针扎?母亲年纪大又身体弱,承受得住吗?

何况洗肾过程需要数小时,这种孤单和折腾之苦,可想而知。

还有就是心态的问题。我们不是病患,难以了解伤病者内心所要承受的挫折感。换着是我,我会觉得自己是个没有用的废人。

我每星期负责为母亲打补血针,看到她连挨细细的针扎都会觉得痛,我心想,她能承受洗肾的折腾吗?

有没有什么良方能够让母亲逃过洗肾之苦呢?

我们总是不注重健康。拥有健康时,不知珍惜地挥霍它;我们以为医学昌明,任何病痛都有解决的途径,可是我们有想过病者所需要承受的痛、苦、无助、挫折吗?

希望大家都爱护健康。

我不敢说自己懂得爱护健康,我时不时受伤。我还是偶尔吃不该吃的东西。

人,太纵容欲望了。

分享许裕全撼动人心的文章——《牵手》

牽手

星雲活力副刊 2011-09-13 21:02
(星洲日報/副刊‧文:許裕全)


醫生從白簾布裡退出來,說:留一點時間給你們家屬。

當時猜不透那是甚麼意思。後來才知道那是醫院的標準作業程序,當救治無效,身為家屬的我們擁有約莫10至15分鐘的私人時間,在被圍起來的白簾布內,和母親好好相陪一段,好好說再見。

母親走了嗎?

風停雨歇,我沒有號啕大哭。我只是牽著母親冰冷的手,輕聲的唸著經文,靜靜的流淚,再靜靜的抹去眼淚,心裡不停的問,母親,是真的不再了嗎?……

我開始喜歡牽母親的手,那是在她中風以後的事。

因為我討厭在大白天看她睡著或者打瞌睡的樣子,那麼的與世隔絕、獨自沉醉,好似就此不再醒來般,死亡的想像讓我覺得恐怖、甚至害怕。藉由牽手可以讓膽小的我心情溫暖實在,有一種全然掌握情況的篤定安全感,手中花一朵,勝過滿苑圃的芳香。

所以每次載她去洗腎中心的途中,我都會央求她把手交給我。我右手操控方向盤,左手牽著她的手,揉揉捏捏搓搓,在她身旁胡謅瞎搿,甚至瘋子一樣伴著收音機高聲亂吼,也不覺得尷尬。做這些癲狂的事,無非是不要母親一入睡後對我似銀河系般遙遠的疏離感。

到了洗腎中心,情況易位對調,輪到膽小的母親囑咐我抓緊她的手,好讓兩支圓徑0.5公分粗的大針頭扎入血管時,她不會因承受不住疼痛而抽走,導致血管走位而扎不準

為此,扎針的護士、母親和我3人如大敵臨前,分秒怠忽不得。4個小時的洗腎療程裡,最難過的一關便數那一刻,母親真的是爹啊娘啊撕心裂肺的哭喊,一個中風如殘燭的老女人對於疼痛的承受點是很低的,低得無法讓人想像

好多次扎針失敗,看見母親手臂的肌肉瞬間腫脹瘀青,我於心不忍轉身偷偷拭去淚水,心想要是痛苦能夠轉嫁,我是可以心甘情願全部攬下來的,然而真實的情況卻是要她獨自去扛這無以名狀的痛,冰敷一陣,重新扎針,再從腫脹的肌肉裡尋找躲藏的血管,銜接回長長的導管裡。

那種心酸著實難耐,心底徒然升起一股衝動想把她抱起來,說:走,不插針,不洗腎了,我們回家。當時多麼幼稚的我,母親不洗腎,不就判她的死刑嗎

我總是想,母親這條命,是我用錢交換來的。

她的時間,以星期計。一星期3次,每次4個小時的洗腎療程,贖得一身乾淨無尿素瀦留的血液。白花花的錢是花去了,然而一絲悔憾也沒有,倒是愈加珍惜,我能擁有她當下的每一刻都是幸福,都值得開香檳慶祝。

若是完成一次無特殊狀況發生的洗腎,母子倆總是逕自歡喜感恩,回程的路上,縱然已入夜,母親手臂上的止血棉紗仍在,我在車裡牽著她的手,穿過一盞又一盞的街燈,在轉角處還不忘考她,看到國油油站表示甚麼?母親回答:噢!要到家了。然後任由她對著漆黑的前方路口亂指一通,作我的嚮導說轉這轉那的,我笑不攏口,說我就是你的家,我到那裡,你就跟我到那裡。

於是把她的手握得更緊。

我想,前世母親一定是我的女兒,才讓我這麼的寶貝寵溺。

那是一種熨貼心懷的應答,一種屬於我倆人的密秘訊號,我總是無時無刻的問她,我叫甚麼名字,她回答:阿全。阿全是誰?她回答:我的兒子。簡單,讓我心滿意足。

後來,洗腎的時間長了,母親的身體狀況愈差。那時她有些模糊,沉睡的時間也愈久,我牽著她的手,貼近臉問她我叫甚麼名,她瞇縫的眼睜開一條線,隱約見到眼珠子溜轉,慵懶又虛弱的回答,阿全。簡短,卻讓我心如刀割

再後來,連阿全都叫不出了。

母親仍在,我安慰自己,她只是很累,需要更長時間的休息,來恢復身體耗損的精神元氣。驗血報告說她血紅素偏低,導致倦怠易睏,似乎合理解釋了她的異常,可我還是恐懼罣礙,因為往後的每一次洗腎,母親都像是歷劫歸來,洗掉了身上兩公升水分,她輕得像一團雲絮,虛弱得像布偶,可以輕易的被捧在懷裡、放在輪椅、抱進車裡。

回程的路上她又嗜睡,睡得讓人心生不安。我從經常抽問到偶爾發問,同樣的路燈過去了,國油油站過去了,疲憊的嚮導無暇兼顧,只選擇性回答,大部份時間沉默。但我還是牽著她的手,即便彼時她徜徉在夢裡,不論走了多遠我都要把她牽回去。

於是從洗腎中心到急診室,從普通病房到後來的加護病房,在醫院的長廊穿梭來去,我以為一直牽母親的手,便可以無限延長告別的時間。因為我還沒有準備好對她放手,說服自己她已然敗壞的器官無法再負荷強藥劑的抗生素。姐姐來電,家鄉長輩來電,勸我放手,讓她走吧!整個世界僅剩我一人徒勞掙扎,拔河的另一端我勢單力薄,愚騃如我,是唯一一個參不透人間世的成住壞空、緣起緣滅。但我還是不停在她耳邊問她同樣的問題,我是誰?叫我?看我。

彷彿我已忘了身份,一再的希望從她口中確認秘語,證實彼此仍存在著親暱關係。一旦牽了手,便是誓約。醫生對我說,醫院尊重家屬的意願,隨時可以提供各項的急救措施,且臚列各種於我如酷刑的選擇:心肺複甦、插喉管、電擊……。

真的非得如此嗎?眼前這麼一個孱弱的,我的老母親,扎一口針都痛得呼天搶地,此刻非得經歷這些慘烈的程序,只為了滿足我無能放棄割捨的情?

這次我真的要放手了

我抽身離開,站在醫院的長廊外,一個無人看見的所在掩面哭嚎一陣,徹底傾瀉滿腹的心酸委屈。然後踱回病床對醫生說:呼吸停了,不救。心臟停了,不救。血壓低了,不救。每個答案都錐心刺肉,我回頭看看母親,重又牽她的手,滿是愧疚,對她說:抱歉了母親,走到了這一步,這次我真的要放手了

然後無奈的看著醫護人員一件一件的卸下母親身上的醫療儀器。從主治醫生恩賜的最後片刻寧靜裡,我學習靜靜的說:再見。

對於這體貼的安排,不知該傷懷還是感激。我拉起白布簾,隔開周圍的雜蕪凌亂,牽著母親的手開始自言自語,一再的懷疑:母親是在還是不在了?

不久醫護人員把我支開,說要幫母親淨身。待我回頭踅進加護病房,母親的身體已被白布緊緊包裹,雙手束綁在肚腹上,像一具木乃伊。主治醫生交給我幾張單據,確定了:7月24日下午3點1刻,星期天,注記母親和這個世界說再見的時間。死因:肺感染。

在運屍車載母親至殮屍房的漫長等待裡,我對著眼前一團白布發愣良久,心想這次真的牽不到母親的手了。然後母親的遺體被一個巨大的鐵蓋罩住,從加護病房被推出來,拐過一排排的病床,進電梯,出電梯,眼前路人無意撞見,神色慌張紛紛掉頭閃避。

一路相送到殮屍房已是傍晚,暮色降臨,詭譎陰森的氣氛瀰漫。值勤人員說處理好這一具他便要下班了。填上我的姓名身份證號碼,簽名,表示把屍體領走了。

直到把母親推進預定的救護車裡,我對兩個馬來年輕司機千囑萬咐,額外塞了錢,雖然這是他們的日常工作,但載著母親,我的要求就不一樣。班台老家遠在800公里外,夜路漫長難行,絕不容有閃失。車子發動,我猶不放心,攔下他們,爬上車掀開包裹的白布,再一次撫摸母親的臉說:媽媽,不要怕,你在前頭先走,我在後面跟著。穿過黑夜,抵步黎明,我們在老家相見。

躍下車,才放心讓母親離去。車子從斜坡滑下,經過對面的友族墓園,閃著訊號燈轉右,然後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揮揮手,一句再見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照顧母親經年,那是第一次讓她在那麼長的旅途中沒有牽著我的手,這莫名擔憂又油然而生。母親的單人旅程,是離去也是歸途

我站在殮屍房外,暮色真的罩下來了,工作人員走出來說要關門。我趨前與他握手,感謝幫忙。臨走前再環顧四周,突然記住了這個地方,這種氛圍和無力感。

母親,縱然不捨,牽過的手,我不得不在此放下。

此去,真的是死生契闊。我想,父親會在遠方引接你的。兩年裡相繼送走摯愛的父母親,至此我成了孤兒。

但彼此深情緣份一場,總有一天,我們還是會相聚的。

2011年11月8日星期二

潘俭伟爆料~~这样浪费下去,我国不破产才怪!


想知道国阵政府如何挥霍我们人民的纳税钱吗?

仔细听听Tony Pua潘俭伟的爆料吧!

如果你不耐烦去听这些演讲,我就代劳把里面的重点写出来,让大家自己评断,是否应该勇敢地把这样腐败的政权撤换掉!

1)政府花费60亿令吉购买6架 Littoral combat ship。至今全世界就只有美国拥有这类型的巡逻舰,而且也只有两架。我国需要这么先进昂贵的巡逻舰吗?而且还需要买到6架

2)政府与DRB HICOM签署一项合约,以75亿5千万令吉向后者购买250架装甲车。经过潘俭伟追查之下,发现原来是由DRB HICOM向土耳其国防部以16亿令吉购买250架装甲车,然后再以75亿5千万令吉转卖给我国政府!  

这是负责任的政府应该做的事吗?我愤怒了!你呢?     


2011年11月6日星期日

伤后的第一次训练


因为脚趾磨出血泡,所以一整个星期没有跑步。间中只在星期二和四走公寓的楼梯来锻炼体力,结果又出新状况。双脚小腿耐不住走楼梯的折腾,出现紧绷疼痛的现象。走路时会疼痛,尤其是下楼梯时更是吃力。

今天星期天是大伙儿进行长跑训练的日子。和同伴约好在植物园一带进行18公里训练。比赛越来越靠近了,所以不可以再做二、三十公里的训练了。

路线的名称很有趣,叫做Top-Top,就是从青年公园后面大停车场跑上Jesselton高级住宅去的山路,然后又跑回植物园,在里边又要挑战另外一段山路。

早上4点50分醒来时,外面下着大雨。担心同伴们爽约,于是发了手机信息问他们会不会放飞机。没有一个回复。心想,大概全部人还在睡觉吧!也很想倒回去睡觉的,但是责任心驱使自己出门赴约。难得下大雨,可以多一次在雨中训练的经验。

在双脚受伤的脚趾头缠上胶布,担心一不小心又再弄出血泡来就糟糕了。穿上一双旧的ASICS Kayano 17,因为不想把新的Brooks鞋子弄湿了。

来到集合点,没有人爽约。大家都打算冒雨进行训练。我想,大家都在争取最后难得的训练机会吧!

地上积水很多,鞋子一会儿就湿透了。心里会担心浸湿后的脚趾又会出现水泡,不过担心也没用了,只好放慢速度,何况小腿的肌肉真的很紧,会痛。

雨在一小时过后就停了。可是湿透的背心粘附在身上,袜子更是湿漉漉的,鞋子变得好重。还好,心态摆得很正,不去介意我那缓慢的速度。只要没有不好的感觉冒上来,慢一点也无所谓。

用了2小时07分跑完18.3公里,感觉还好。脱下袜子,把胶布拆掉,看看脚趾,没有起水泡,只是刚长出来的嫩皮被磨掉而已。

多多少少挽回了些许的信心。就等待11月20日的到来吧!

2011年11月5日星期六

不太计较

纸张价格高企不下,难为了我们这些需用白纸复印讲义的小补习老师。

都说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补习老师,不是稽查司报告中那些滥用公帑的官崽。所以,当我看到霸级市场举行促销,一包市价8令吉多的某品牌A4白纸只卖RM6.95时,我立刻飞奔前去准备扫货。

可惜啊可惜!我始终慢了一步。摆放A4纸张的架子空荡荡的,只剩那张展示促销价格的大卡片在该处讽刺性地招摇着。

我不气馁,找来一个服务生询问。他摊开双手摇摇头,表示我来迟了。

我还是不气馁,在架子前寻寻觅觅,仔细检查,说不定自己看漏了眼。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一包那个品牌的白纸——包装纸已被人撕裂,残喘似的躺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我怜惜地把整包纸拿在手中,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把这包“受了伤”的白纸买回家。

原本兴致勃勃地准备来买个10盒50包,可是眼前就剩下这么一包残缺不全的货物。换着是你,是买呢还是不买?

我斟酌一会,最终悻悻然地把那包破损的白纸放进手推车里,准备到柜台付款。走着走着,一对年轻夫妇迎面走来。我看见女的用手肘碰了他丈夫一下,然后又指一指我手推车里的那包纸。我无奈地向他们笑了一笑。怎知道那男的却忽然开口对我说:“你要买整盒的吗?在远远后头那儿还有几盒。。。”

我不等他说完,连忙道了谢,然后赶快推着手推车往他指示的方向冲去。。。

在摆设卧室用品的部门,我看到了几盒A4白纸静静地躺在一架移动型货架上。我算了算,一共是7盒。我如获至宝,赶忙把它们搬入自己那架空荡荡的手推车里,兴高采烈地走回去付款。

一路上我这么想:还好我这个人不计较太多,货物虽有缺陷,但我能包容缺陷,决定买下那包“受伤”的白纸,才会引起那对年轻夫妇的注意!

所以说,有时候不计较太多真的是有好处的!

肥皂泡与发问精神

高中三化学最后一课有一个部分是关系到肥皂的制造过程及洗涤功能原理,当中有一句是这么说的:soap reduces the surface tension of water(肥皂降低水的表面张力)。

我总爱在提到这段时多做补充:就是因为肥皂降低水的表面张力,所以肥皂水会出现泡沫

然后,我会在心里期盼学生发问:为何水的表面张力被降低后就会出现泡沫

我喜欢学生主动发问,而且是在课堂上公开发问。我总觉得,我们的教育制度把学生塑造成一群被动的“机器”,他们等待接收一切有关于考试的资讯,很少会主动去探寻考试范围之外的额外知识。更令人气馁的是,很多学生只在乎知道考试时该如何作答,也即是你把答案告诉他们,他们就算不明白也不会那么在乎的。

我不是在怪责这些学生。需要检讨的是我国的教育制度。所以,我一直都鼓励学生发问,就算是考试范围外的东西也可以发问。毕竟,敢于发问的学生至少显露了两个优点:
(一)脸皮够厚,不怕同学耻笑。我觉得要一个人要成功,脸皮就需要够厚。
(二)对周遭事物抱有兴趣。对周遭事物感到兴趣的人,对生命也会抱着相对浓厚的热忱,这样的人对生命不会感到灰暗。

然而,我多数时候是失望的。教高三理科都快20年了,印象中就只有一个槟华的女生曾经公然向我发问:为什么肥皂水会出现泡泡?那是n年前的事了。这位女生当年获得剑桥大学录取了。

当然,间中也有一些学生问我肥皂泡形成的原因,可惜他们都是下课后私底下发问的。我不喜欢这样子的发问方式,总觉得这样子是否会显得有点自私呢?

有时我会疑惑。也许这些学生本来就知道肥皂泡的形成原理,是我一厢情愿,当他们一无所知,自以为了不起想要为他们做解释呢?

不过,针对肥皂泡形成的问题,我就曾经碰过十分劲爆的答复:老师,你都傻的,肥皂水当然会出现泡泡啦!不出现泡泡的哪是肥皂水?!

呵呵!这就是大多数人认为“理所当然”的事了。我们对周遭平常发生的事物,总是抱着“天生就这样的”“本来是这样的,那还需要问?”的态度来看待它们。这样的态度会不会阻碍了我们的发展?

好啦,言归正传。我应该在这里和大家分享肥皂泡沫形成的原理:
水的分子之间存在着内聚力(cohesion force),即表示这些分子会互相吸引粘附。
当水被搅动时,水里边的空气尝试透过水面离开,这就造成了气泡在水面的形成。
然而,由于水的内聚力很强,所以气泡表面的水分子被其它水分子往下拉,造成气泡里的空气能够冲破气泡。
相比之下,肥皂分子会减少水的内聚力。意思是,盆里的水分子对气泡表面的水分子的拉扯里减弱了。当空气尝试透过肥皂水面冲出去时,气泡并没有被冲破,于是就形成了一颗圆圆的泡泡。

始终觉得讲解事情需要加上动作才能让人更明了。可惜我在这里只能用文字,不能加动作!还好我在网上找到了一些视频,可以当作辅助。
无论如何,在这里献丑了,如有错误,请指教。

一下是我在You Tube找到的一个有趣的视频,虽然没有解释肥皂泡的形成原因,可是却还是挺吸引人的!



写给阿政的信

政:

好久没有给你写信了。

今天是你的高三毕业典礼,可是我却没有出席观礼。其实,如果你坚持要我出席你的毕业礼,我是可以取消我的课,然后无聊地坐在礼堂看你上台领取毕业证书的。可是你很懂事,你没有坚持要我出席。

坦白说,高三毕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值得劳师动众地为你庆贺。还是留待将来你大学毕业吧!

虽说高三毕业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我还是以你为傲的。中学这5年里,你的确表现得很理想。还记得当年你上中学时,我曾经跟你说过:只要你能在钟灵排名前40,就表示你很了不起了。现在你竟然挤进了前10,我只能对你说:好小子,你真行!

我很开心的是你不只是学业成绩不错,运动方面你也有特出的表现。学校运动会千五公尺、越野赛跑、光华日报《环市赛跑》以及Tanjung 10K你都站上了领奖台。这是我自己本身当年都做不到的。我就是希望看到你文武双全,不要做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很高兴看到你也像我一样爱上长跑。记得:人生就像长跑,不必急于冲刺;而是要尽责尽力去进行训练,然后按照自己的能力去跑,不必担心前头被人超越,因为路还遥远,不到最后关头都分不出谁是胜利者!

高三毕业后,你就要开始另外一段完全不同的求学生涯了。我会做到我对你的承诺,送你出国深造。希望你能珍惜你所拥有的机会,认真思考自己最喜欢走的路,我会无条件支持你。

当年我没有这个机会,只能走先修班的路,挤进本地大学那道狭窄的门,读一科不是自己很愿意修读的科系,而且大学毕业后也被迫放弃继续深造的机会,因为必须赚钱养家。你和我不同,你有的是出国深造的机会,我相信你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不会让我失望。

政,我知道你一直以我为学习的榜样。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警惕自己,要在你和阿进面前树立好榜样。所以,除了学业和运动,我也希望你将来有能力时,多关怀身边那些弱势的人群,不要以自己的学问、地位、金钱来欺压他人。

末了,我希望你在接下来的人生路上,不要给自己无谓的压力。要懂得抒发压力,不要埋怨太多,应该以笑脸迎战生活!

2011年11月4日星期五

61岁,得慢性肾炎?

在谷歌搜寻器里输入自己的名字,结果发现原来自己已经61岁,而且罹患慢性肾炎!

晴天霹雳!

我该怎么办?61岁,我还打算继续跑马拉松啊!罹患慢性肾炎就不能进行耐力运动了!

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我宁愿选择罹患睾丸癌啊!

希望改次再输入自己的名字时,发现自己原来不是罹患慢性肾炎,而是子宫癌、乳癌。。。拜托啦!

2011年11月2日星期三

到时真的可能跑不完。。。


这是我的右脚。留意尾趾。

是的,我又受伤了。右脚尾趾磨出一颗恐怖的大血泡。不是水泡,是含着血水的“血泡”。

星期天早晨和CH85的弟兄一起做32公里训练,跑着跑着,感觉到脚趾像被火炙烫着,知道之前一个星期训练时磨出水泡的地方又再出现水泡了。忍着疼痛跑完28公里,很想放弃,但是看着同伴都还在跑着,所以再坚持跑多2公里。落后他们太多了,终于决定放弃,用拖着脚步的方式走完最后2公里。

心里很沮丧,怎么自己这么不中用?

回到终点,脱下鞋袜,发现右脚尾趾出现的不是普通水泡,而是含着鲜血的“血泡”。每个看到这颗血泡的人无不发出“啧!啧!啧!”之声,都觉得很恶心。

回到家中,狠心把血泡刺破,流出红红的血水,再往伤口倒了几滴的“青草油”,痛得猛咬牙根。

今天已经是过了第三天,伤口干了。情况没有那么骇人了。决定拍下照片做纪念,警惕自己:不管自己训练得多么勤,比赛当天,我可能会不幸地就倒在这样恐怖的血泡下!

只剩下18天就要比赛了。都不明白为什么许许多多不好的事都发生在我身上。朋友都说我的鞋子不适合,可是之前我也都穿着它跑了30多公里啊!怎么当时没事,现在却出状况了?这个时刻才来买新鞋子,应该来不及适应了!

因为长血泡,所以不能穿鞋子,当然也就没得进行训练。真的有点担心,再这样下去,在缺乏练习之下,还有加上受伤的脚趾,到时真的可能跑不完整段42.195公里的赛程啊!

现在应该是抓紧时间练习呢?还是乖乖养伤?急着训练的话担心使伤势恶化;不训练的话又心里过不去。不管怎样,昨天乘着下午的课停了,光着脚在公寓内从底楼跑上26楼,搭电梯下来底楼,然后又再跑上26楼,来回6趟,总算进行了半小时的训练,心里踏实一些些。。。

感慨

星期一晚的高二物理课,Edward从他父亲的修车厂带来了一台轻便的水压起重器。

前一星期教导巴斯卡原理时,惊讶地发现班上近乎所有的学生都不曾见过水压起重器。刚好Edward的父亲开修车厂,于是就拜托他带一台来给同学们开开眼界。

课堂上讲的是水压起重器的内部结构及操作原理,这当然与真实的机械有所出入,况且我根本不可能也没本事把整台起重器拆开,所以只能示范起重器的操作,并尝试把课文提到的部分连接到这台机械上去,希望学生们能够对物理产生更深一层的兴趣。

讲解完毕,我把起重器传下去让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亲自去玩弄。我竟然发现,其实很多学生对这个机械根本不感兴趣。同伴把机械传来,他看也不看一眼就递给身旁的同学。

看在眼里,心里好不舒服。现今的学生怎么了?从来没有见过水压起重器,现在眼前就摆着一个,任由你去操弄,怎么却显得兴致缺缺了呢?是我的讲解不够详细还是他们根本就不想面对真实的物件。我知道他们很注重考试时应该怎样作答。

我教科学,尽量把实际生活中的事、物融进那些显得深奥的道理中。这就是为什么我让学生亲自解剖老鼠,了解动物的消化系统;我曾经找来光纤,让高二的学生亲眼见识光线如何进行全内部反射;我也曾经找来电路断路器、变压器等等玩意儿给学生开开眼界。我还曾经把在家里露台上捡到的死猫腐化后,收集整套完整的骨骼样本让学生亲自触摸玩弄。我还私藏着一套死人的骨骼,那是我那修读医学系的外甥女从印度带回来送我的。每一次,除了解剖老鼠和观看死人骨头之外,对这些物件显示浓厚兴趣的学生总是寥寥可数。

这是我国教育制度的失败之处?亲爱的学生们,希望你们了解我的用心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