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在星洲日报副刊《星云》版看到一篇文章,作者名字十分熟悉。原来是旧日学生容福敏的女儿容佳萱。佳萱也是的学生,不过是远距离学习的。槟城钟灵中学毕业的福敏大学毕业后选择在实兆远当兽医。孩子长大后,他要子女也拜我为师。拜科技所赐,我在槟城开班讲课,佳萱和弟妹在霹雳实兆远,透过视频上课。
看到17岁的佳萱的文章刊登在报章上,我不禁想起了17岁年青的自己,那一段勤笔耕,投稿到报馆再殷切期盼文章刊登的日子。
80年代家境不好且有点骨气的中学生大多都会靠自己的能力赚取零用钱。我17岁时一边求学一边当家教,年终长假则到百货公司或餐厅打假期工赚钱贴补家用。有一回突发奇想,胆粗粗写文章投到报馆献丑,竟然获得编辑采纳,于是开启了投稿赚取零星稿费当零用钱的体验。当年投稿也并不是只为赚稿费,写作也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文笔和思路,在学校课业和考试有帮助。
当年投得最频密得版位是报章的言论版,因为在学校最常写的文体是议论文,再加上年轻气盛,对许多事物都觉得不满,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才是正确,喜欢批判。再说,报章言论版是每天都有刊登文章的,所以文章获得采纳的机会就相对来得高。当然有时也会故扮文青写一些散文,甚至是新诗投到文艺园地。当年的文章剪报大都有保存下来。事过多年,拿出来重读,难免会被那些青涩且充满稚气的文字弄得脸红耳热。
投稿的日子从中学生时代延续到后来结婚当了父亲,就这么不间断持续了好几十年,动机也从一开始为了赚稿费到后来转变成纯粹为兴趣而动笔,文章刊登后赚取的稿费多数捐作慈善用途,帮助病苦。然而,由于工作忙碌,投稿的频率降低不少。
30岁左右,无意中发现原来父亲是我的忠实读者之一。每一回父亲发现报章刊登我的文章,就会第一时间通知我。因此,我又多了一个笔耕的动机。其实,除了父亲,也有一些教过我的中、小学老师也跟我提起,他们曾经在报章上阅读过我的文字,鼓励我要继续写作。
可惜我母亲不识字,不然我相信她也应该会是我的读者之一。有一段时日我总喜欢透过文字把对母亲的回忆写成文字再投去报馆。
如今父母都已往生多年。我也快达耳顺之年。对于写文章,我也变得懒得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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