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又在医院陪着父亲过夜。
父亲的状态看来比昨天差。昨天我到来时他还醒着,还和我聊了一大堆。今天我9点半到达医院时,他就已经睡着了。就算护士来帮他打针,我喂他吃药,他都只是很疲累似的张开眼一阵子,然后又继续睡觉。
今天父亲身上多了一条管子,是输尿的。父亲前列腺肿,不能顺利排尿。
今天的病房也比较冷清。有两张床空着。对面床那个昨天整晚吵个不休的老病人被换到护士座位后面的病床去了,双手还被绑在病榻旁,不能自由活动。都怪他一直要偷溜下床。不过他的嘴巴可没有被封起来,所以还是不断自个儿大声说话。
父亲病床隔壁的那个不停吐痰的老病人还是一样睡不着,坐在病床边缘,不时不时就咳出大口的痰。
对面第二张病床上的马来病人也还在。他的老婆(应该是吧?)还是像昨晚那样爬上病床和他一起大被同眠。
值夜班的护士换了别人。昨天那个比较凶的换成了一个比较斯文,说中文的年轻护士。今晚也没有用男护士值夜班。
我面对着父亲,一面在键盘上打字,一面注意父亲的动静。刚才来医院时,妹妹告诉我说爸爸又在交待后事了,而且还哭了。我开始胡思乱想。一直留意父亲起伏的胸部,真担心看到那规律的起伏忽然停顿。
我需要做好心理准备,对吗?
在这样下着细雨的寒冷夜里,特别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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