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29日星期二

转载沈志勤的文章

沈志勤‧性醜聞的目的 2011-03-25 19:17

安華的法庭案件還未落幕,另一場低劣但激烈的政治惡鬥又掀開序幕。

這次再度企圖用“性”來摧毀對手,只因類似手法屢試不爽,在保守的馬來社會非常管用。

日前,前馬六甲首席部長拉欣擺脫本身性醜聞下台的陰影,高調“復出”。他重出江湖的第一炮,就是用性醜聞來回敬他的政治宿敵安華。 為甚麼再三的用性醜聞來對付安華?

如果我們回顧歷史,安華是學生運動出生,創立馬來西亞回教青年協會,主張回歸正信回教教義,捍衛社會正義,也積極消除貧窮。許多馬來社會知識分子都參與這個組織,他們言行一致,所以在馬來社會非常有影響力。安華成為副首相後,也推廣宗教對話,主辦了轟動一時的回儒對話。在國際上主張回教民主運動,強調回教與民主的共同價值,所以安華在回教及西方政治與知識界有很崇高的地位。 一些政治領袖常常拿安華沒有辦法。

第一個肛交案,上訴庭因為證據不足,無罪釋放。第二肛交案仍在進行中。眼見安華就快要擺脫第二肛交案,有心人士就趕快再製造第三個性醜聞來詆毀安華的人格。

以性醜聞謀殺領袖人格,是最有效的政治策略。一些領袖只希望小部份的人民相信他們的說辭,就能夠贏得多一些鄉區的議席。 此外,他們也希望以這些案件來拖累安華,使他沒有時間來處理政治問題。第二肛交案捆綁了安華很多寶貴的時間,每天都必須上庭聆聽審訊,他只能在雪隆地區活動,沒有時間到偏遠的地方演說。肛交案也轉移了安華的視線,必須花時間與律師討論案件,相對的,領導民聯與公正黨的時間也被佔用了。 但是,轉移人民的視線才是最主要的策略,企圖以熱辣的性愛醜聞引起人民好奇心,忘記許多生活水生火熱的困境。在砂州選舉時,大家討論的將會是醜聞而不是政策!

馬來西亞的政治已經墮落到不擇手段摧毀政敵的地步。人民已經必須站出來拒絕這種政治,只有人民大聲向這些政客說不,我們的政治才有重生的機會。

终于出院了!

爸爸终于出院了! 原本今晚应该到医院过夜照顾爸爸的,结果下午收到消息说爸爸出院了,顿时可以松了一口气。 这应该表示爸爸渐渐康复了吧?


爸爸总算可以回到自己的家去了。不过,爸爸的身子还很弱,还是需要人家照料。现在问题是,爸爸和大哥及幺弟两家人一起住,家里还有患有糖尿病及即将洗肾的母亲,再加上大侄儿也开始要面对淋巴癌的治疗了,所以到底够不够人手来照料爸爸还是个疑问。


如果在医院,除了护士的定时看护之外,我们兄弟姐妹也可以轮流去看顾爸爸。不过回到自己的家,没有护士的看护,而我们也不方便在母亲那儿过夜照料父亲。 这反倒成了一个潜伏的问题。

也不能想太多了! 见一步走一步吧!最重要是爸爸恢复健康,能够不依赖氧气的输送而自己呼吸,走路也不会气喘,这就很好了!其它的事应该可以轻易解决吧!

2011年3月27日星期日

2011年Malakoff 26km


3月27日,星期天,刚刚下完一场大雨的早晨5点30分,湿漉漉的槟城市政局公园(青年公园),我参加了2011年度第4届Malakoff 26km比赛。 这是我参加的这么多比赛当中难度最高的一个赛会。当然,年尾的PBIM Full Marathon 42.195公里肯定比这个比赛难度更高。



今年的比赛落在多雨的3月。下雨跑步有好有坏。好处是气温不会闷热;坏处是地上到处积水,一不小心踩到积水,弄湿鞋子,那种滋味还真不好受。而且脚底在湿漉漉的鞋子浸泡着,容易磨出水泡。

今年的比赛我做了该做的准备,所以有信心可以改善自己的成绩。不过到底能把自己的时间改进多少还是个未知数。赛前给自己定下目标:在2小时40分内完成比赛吧!(去年的时间是2小时44分多)。 赛前的晚上为双脚的脚趾和脚底贴上胶布。9点就上床,静坐了30分钟才真正入睡。发现静坐对自己真的很有帮助,至少人在缺乏睡眠状况下还是不会爱睡。3点半起身,做了半小时的甩手功。做甩手功已经成了每次跑步前一定要进行的功课。毕竟有一种感觉告诉自己,我的脚伤就是靠甩手功成功控制好来的。似乎已经成了一种心理压力,若是没有甩手,跑步时就会一直担忧脚伤发作。 一路上我很放松地按自己的能力迈开脚步前进。我不理会谁超越我,也不刻意加快速度来超越前端慢下来的跑者。一直告诉自己要有耐性,不要操之过急。还好,一切在自己的掌控中顺利进行着。不过,我的鞋带好像在跟我作对似的,竟然松脱了4次之多,害我必须停下来重新绑好鞋带,浪费了一些时间,也干扰了跑步的节奏。更甚的是,每一回停下来弯腰绑鞋带后,起身再要接下去跑步时,会感到很不自在。 也许是下雨天的缘故吧? 我的左脚在第22公里时还是出现抽筋现象,右脚则感到僵硬酸疼。我知道我必须坚持跑动,一旦停下来走路,左脚小腿肌肉肯定会抽筋。这时候我开始想:26公里都这么凄惨了,到时候全程马拉松我能挨得过吗? 还好,终于顺利抵达终点。时间是2小时38分36秒。顺利达到目标。

2011年3月26日星期六

等待出院

医生说再过一两天爸爸应该可以出院了。

套在鼻孔的氧气输送管被摘下来了,爸爸的反应良好,没有气喘。

刚刚护士也把排尿管子拆除了,希望爸爸能够自己小便。

记得星期四早晨我值班完毕要回家休息时,爸爸忽然坐起来,唉声叹气地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啦!到底几时才能回去?”

我为了安慰父亲,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医生说再过3天可以出院了!你要乖乖吃东西,多坐起来运动身体,要听话,不要整天乱乱想,医生就会给你出院的了!”

撒谎之后,我开始担心起来。如果再过3天医生还是不让父亲出院,怎办?我自己真的不知道医生几时会批准爸爸住院。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星期天跑完Malakoff 26公里比赛后,下午教书,晚上拖着疲累的身体去医院值夜班看护爸爸了。

没想到我的谎言竟然应验,医生竟然亲口证实爸爸就快出院了!

希望爸爸振作,能够顺利出院。

2011年3月24日星期四

唾弃扰乱社会秩序者

看看下面这部录影,会觉得极度恶心。

为了个人私利,却无耻挥舞所谓的“正义”大旗,号召许多无知群众一起闹事,扰乱社会安宁,破坏社会秩序,此乃小人作为。

利用维护民族与宗教尊严来掩饰自己的私利,在大庭广众非法聚会,更用恶毒语言重伤他人,却没有受到执法单位采取行动对付,是否意味着背后有强大的靠山?

在这个国家里,有一群为了私利的小人,选择放弃建设,不断采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来制造破坏。和这样的小人共存,除了喊道悲哀,还有点担忧。我们是否会被这些人所拖累了?

是良好公民的应该知道该做什么,该怎样做吧!

好多天没跑步了!

今天星期四了,表示已经有4天没跑步了!

一星期跑6天的训练计划搁置了。在医院过夜怎么能跑步?刚开始还天真的觉得可以继续训练,可是精神体力毕竟有限,不能逞强。

其实,这几天不跑步也好。就当着是养精蓄锐,等待这个星期天早上的Malakoff 26公里比赛吧!

今年的Penang Malakoff 26km比赛来得比较早,一年比一年提前,第一届是7月,再来6月,去年5月30日,今年竟然提早到3月27日。明年会是几时?明年还会有比赛吗?有谣言说Malakoff明年不再赞助比赛了啊!这样有水准的比赛停办了,真的很可惜的!在槟城,除了PBIM国际马拉松赛之外,就数这个Malakoff 26km最具挑战性了。

都说是谣言了,别去相信!可是偏偏就是有人喜欢相信谣言。就好像有人死都要相信赵明福是自愿跳楼的。就好像有人相信那个国会反对党领袖涉及最近的召妓丑闻一样。

这个国家就是这样没有水准。随便造个谣,就有一大堆人拼命相信。也不管是不是有人耍出下三滥的卑鄙手段来诬蔑抹黑他人!

啊!懒得去理别人了。还是专心看看病床上的父亲吧!昨夜父亲一直醒来,坐起来看手表,然后躺下,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叫他放心睡觉,他闭了眼一阵子,然后又再重复同样的动作。这样也好,总比一直躺在床上睡觉好,至少有起身运动到身体,在做仰卧起坐,哈!

天快亮了!6点15分,就快有人来代班了。可以回家了,好累。希望能撑着不睡,答应要陪阿进到7楼空地玩遥控“碰碰”车,不想再爽约。

2011年3月23日星期三

该洗一洗了!

这双手
玩腻了鸡奸复制版
还不够
再玩召妓偷拍疑云
实在很黑
该洗一洗了!

这个脑袋
如果相信鸡奸复制版
还有召妓偷拍疑云
所捏造出来的情节
实在很笨
也该洗一洗了!

这个政治圈
被许多下三滥的
抹黑手段
搞得乌烟瘴气
令人窒息
更应该洗一洗了!

2011年3月22日星期二

缺乏睡眠

连续两晚在医院守夜看护父亲,这多多少少对我的精神状况造成了负面影响。

昨天早上从医院回来后,原本答应要陪阿进读书玩耍的,可是却自个儿跑去睡了2小时而没有尽到责任。昨天傍晚6点半回来家里吃晚餐后,打算小睡半小时才出门去上Form 4的物理课,结果却睡到8点15分才惊慌醒来,还好还有15分才上课,赶到补习中心时时间刚刚好。

昨晚没有再去医院看护父亲。由大姐负责照顾父亲。我下课后11点到医院看看父亲,他还没睡,和他聊了一阵才回家。今早醒来去巴刹买了豆奶回来煮大麦当早餐,阿进立刻拿着功课坐在我身边要我教他。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陪着阿进做功课。之后孩子问我等下可以陪他玩吗?我就告诉他:“爸爸睡半小时,9点半你叫醒爸爸来陪你玩,OK?”

结果,9点半时孩子来把我叫醒。我迷迷糊糊地要求孩子:“再让爸爸多睡一下子好吗?”就这样我就睡到十点多才醒过来。幸好孩子懂事,没有吵我陪,自个儿跑去背乘法表。我心里有点难过,有点歉疚。

听说爸爸隔壁床那个一直不断咳嗽吐痰的病人被送回家了。医生说不能救了。觉得很惊讶。那个病人看起来比爸爸还精神,可以吃饭,甚至还不时起身坐在床边。怎么忽然间却传来消息说他病危无法医治而被送回家了呢?他患的病和父亲一样,都是肺衰败。

今晚我又自告奋勇地要到医院照顾爸爸。我想我不可以再不睡觉了。趁着爸爸入眠时我应该争取时间睡一会吧!

希望爸爸吉人天相,安然无恙地多活几年,然后才。。。

2011年3月21日星期一

写在凌晨4时半

天快亮了。一整晚没睡好。一直在注意父亲的动静,留意他的胸部的起落。一阵子还吓着自己,因为看见父亲的胸部没有动静。原来不知不觉地他转换成腹部呼吸。父亲的腹部扁塌凹陷了许多,可能是好多天没进食造成的吧!

装了排尿管子后,父亲就没有要起身小便了。护士每4小时会关闭输尿的管子,再隔4小时才又重新开启管子,说是要让父亲的膀胱被尿液撑胀起来,锻炼膀胱,让它能恢复弹性,方便以后父亲自己排尿。安插了输尿管子后,父亲根本不会也不必起身小便。这样子对我这个看护似乎方便很多,不必劳神要扶父亲起身下床。可是这对父亲好吗?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起身,没有运动到身体,总觉得有点不好似的。

那个整晚不睡一直吵闹的老病人在两点多时被护士连人带床推离病房了。整个病房顿时静了许多。反而有点不惯。总觉得这个病人的脑子有点坏了。一直胡言乱语,说了一大堆莫明其妙的话。我闲着无事,听着他的胡闹,当着娱乐。遇上这样的病人也可真是苦了护士们,毕竟他这样吵闹,害得别的病人没得安宁,不能好好休息。

我忽然想起春上村树的《1Q84》第3册里的天吾。感觉现在的自己和他有点相似。天吾到了一个叫做“猫之村”的地方看护他那昏迷沉睡不醒的父亲。他对着父亲说话,读书给他父亲听,可是他父亲没有反应。我当然没有和父亲说话,父亲一整夜都没跟我说到一句话。我昨天买了一本书,哈!书名是《铁窗首长——林冠英的故事》。知道父亲会喜欢这本书。林吉祥和林冠英两父子是父亲的偶像。可惜父亲太弱了,没有心情看书。也不知道他看得见书里的字吗?要我像天吾那样读书给他父亲听?我好像办不到。觉得有点怪怪的。

我和父亲的关系,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确了解。是那种看似亲密实际上却有点疏远的那种。我小时候和年轻时代,父亲不像我现在对待自己儿子那样地对待我。我儿子小时候,我是他们的大玩伴,陪着他们玩各种游戏,教他们读书,还独创一些游戏来给孩子们启发他们的思考力。大儿子现在高三了,当然没有再和他玩闹,但是在功课方面我是他的老师。我和自己的父亲呢?当然没有这样的玩闹读书学习的机会。印象比较清晰的是小学时代,爸爸踩着人力车(三轮车),载着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从老远的住家到市区光大一带的中华小学上学。每一回经过双溪槟榔河的斜坡路时,我都会跳下三轮车,帮父亲把车子推上斜坡,不然父亲必须很吃力地踩上那段斜路。

说到父亲踩三轮车的吃力模样,我是很清楚的。虽然说是父亲用三轮车载我们兄弟姐妹上学,可是实际上我是没有座位的。我是双脚站在三轮车车厢后面的铁支架,双手扶着车手,面对着用力踩人力车的父亲这样颠簸一路上学的。我不会形容当时的情况,不过那些小时候坐过三轮车的人应该会清楚这样的“站”姿势。其实,最主要不是我的站姿,我要说的是,当时我能够清楚看见父亲在炎阳曝晒下脸部吃力的表情。我因此知道了父亲工作的辛苦。

我现在的两个儿子会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外工作的辛苦吗?话说回来,我的工作算辛苦吗?比起父亲那种要被炎阳曝晒,寒雨冷风侵袭的工作,我的工作实在太轻松了。如果说我的工作是辛苦的,那么所谓的辛苦应该是隐性的,表面看不见,是那种压力似的杀伤。

越写越多,思绪就源源而来,好像写不完似的。

父亲忽然无缘无故把套在鼻孔处的氧气输送管摘下来。不写了,要去通知护士来把氧气管调整好来。

就此停住。

2011年3月20日星期日

满意的训练

我不应该这么伤感的,对吗?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写一些灰暗色彩浓厚的东西。

就写一些比较“阳光”的事情吧!就谈谈今天早上的15公里训练。

今天早上难得二哥在清晨5点20分就到医院接替我的任务了。我可以去植物园和大队朋友一起进行跑步训练。原本以为没得训练的了,所以告诉朋友说我应该90巴仙不会出席,叫他们不必等我。话虽如此,我心里还是很想跑步的。所以我带齐了跑步的装备来医院过夜。

其实,今天的心情有点复杂。很想跑步,但是知道自己才睡不到2小时,可能会影响表现,甚至可能会造成受伤。照理是不应该跑步的。而且今天的计划是跑15公里,从青年公园跑到码头再折返起点,路途不算太长,但也不算短。

我明白自己的状况。没有精神不佳的现象,反而很有精神似的。我告诉自己,就放轻松去跑,不要强迫自己。不要因为被他人超越而急着追赶他们。就让别人超越自己吧!反正自己都不是跑很快的那一种人,再怎么快可就只是快那么几十秒钟,何必折腾自己呢?最重要还是轻松跑完15公里,不要气喘如牛,不要有有疼痛浮现,不要有辛苦的感觉。

心态调整好后,脚步真的很轻松。真的被许多朋友超越。就让他们超越吧!我按照自己的步伐前进。GPS手表显示的速度一直在5分40秒以下。 比起那些优秀的跑者,这样的速度真的不怎样光彩,但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很正常的表现了。更重要的是,我完全没有辛苦的感觉,一路上很轻松,很愉快。

心态原来是那么重要的。前一天我才狼狈地结束一次训练,被迫用走路完成路程。今天却一反常态,轻松愉快地跑完15公里。或许前一天心里记挂着要赶去医院,而今天则是心无挂碍,完全是两种极端的心态。

看来以后参加比赛时需要让自己没有挂虑,轻装上阵,才能愉快地享受跑步并跑出令自己满意的时间出来。

又在医院过夜。。。

今晚又在医院陪着父亲过夜。

父亲的状态看来比昨天差。昨天我到来时他还醒着,还和我聊了一大堆。今天我9点半到达医院时,他就已经睡着了。就算护士来帮他打针,我喂他吃药,他都只是很疲累似的张开眼一阵子,然后又继续睡觉。

今天父亲身上多了一条管子,是输尿的。父亲前列腺肿,不能顺利排尿。

今天的病房也比较冷清。有两张床空着。对面床那个昨天整晚吵个不休的老病人被换到护士座位后面的病床去了,双手还被绑在病榻旁,不能自由活动。都怪他一直要偷溜下床。不过他的嘴巴可没有被封起来,所以还是不断自个儿大声说话。

父亲病床隔壁的那个不停吐痰的老病人还是一样睡不着,坐在病床边缘,不时不时就咳出大口的痰。

对面第二张病床上的马来病人也还在。他的老婆(应该是吧?)还是像昨晚那样爬上病床和他一起大被同眠。

值夜班的护士换了别人。昨天那个比较凶的换成了一个比较斯文,说中文的年轻护士。今晚也没有用男护士值夜班。

我面对着父亲,一面在键盘上打字,一面注意父亲的动静。刚才来医院时,妹妹告诉我说爸爸又在交待后事了,而且还哭了。我开始胡思乱想。一直留意父亲起伏的胸部,真担心看到那规律的起伏忽然停顿。

我需要做好心理准备,对吗?

在这样下着细雨的寒冷夜里,特别的伤感。

迷信

听三哥说家里好像出了一点小风波。大哥大嫂对父亲似乎略有怨言。

一切都是迷信所误。

风波的起因发生在父亲入院前的某一天。父亲忽然告诉幺弟说他长牙齿了。父亲满嘴的牙齿早就蛀光掉光了,怎么又忽然说要长牙了?他还半开玩笑地要幺弟帮他检查。

星期五中午我从医院探望父亲后直接过去母亲家帮母亲打针时大嫂对我提起这件事。当时大嫂的表情很怪,好像这件事很诡谲似的。我不明白为何大嫂说话的语调那么诡异,不过我也不多问,这是我的作风。

昨晚我来医院准备当夜间看护时刚好遇上三哥。他跟我提起了父亲长牙的事,并告诉我大哥和大嫂对父亲长牙一事十分在意的情形。

原来民间有这样一个迷信:老人如果长牙,表示他要“吃”子孙!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传说。对于这样的迷信,我总是嗤之以鼻,不会相信。

可是受教育不高的大哥大嫂却信了。这也怪不得他们。父亲就是不该在这个敏感时刻开这样的一个玩笑啊!大哥的大儿子罹患癌症,身为父母的他们基于爱子心切的道理,自然而然地把父亲“长牙”的事联想到他要“吃子孙”的迷信来了。

父亲真的长牙了吗?不可能吧!应该是父亲年老了,牙龈退化了而让埋在里边的牙根显露出来,父亲无意间感觉到了,误以为是自己长牙了。这样的解释可以接受吗?

希望大哥大嫂能从迷信中走出来。在这样的非常时刻,侄儿和父亲都需要家人的支持,一家人不该让这些没有根据的迷信传说而搞到出现裂痕。

在医院过夜

爸爸入院的第一个晚上坚持不要人家照顾,结果半夜起床小便后忽然强烈气喘而造成恐慌,以为自己时日无多而不断交待身后事,搞到清晨6点到医院探望父亲的妹妹一时惊慌而发送简讯通知所有兄弟姐妹,让大伙儿虚惊一场。

第二晚,父亲不再坚持不要家人照顾了,甚至表现得十分依赖家人,希望家人陪在身边。于是,夜晚留在病榻旁照顾父亲的责任就落在大姐身上。

我好愚蠢,一直以为男生是不准留在医院帮忙看护病人的,所以就“光明正大”地让大姐扛起看顾父亲的责任。

其实,心里对3个姐姐和一个妹妹还有几个嫂子是感到十分感激的。每次妈妈生病入院,都是她们轮流在医院留宿看顾母亲。我们这些做儿子的都不被获准留在女性病房过夜,所以无能为力。

星期五晚上来医院探望父亲时,得知原来男生是可以在男性病房留宿看顾病人的,我立刻告诉大姐说我要留下来负责照顾父亲。大姐却坚持要留下来。我只好担任第二晚上的夜间看护了。

昨晚9点我带齐电脑,两本书,还有跑步的装备来到医院。先是陪爸爸聊了一会,待他十点左右入睡了,就上网“写”了之前一篇帖子。翻阅了几页书,可是由于光线不足,只好放弃阅读。十一点正,再次上网,看了一场现场直播的英超足球赛。

不敢轻易入睡,担心睡着了忽略爸爸的需求,可能他要小便或是喝水。我是属于睡着了很难被吵醒的那一种人。这样的人担任夜间看护是很难尽责的,唯有选择不入眠才是对策。

说不入眠可是最终还是马马虎虎睡了2小时。间中不时醒来看看爸爸的动静,还好爸爸睡得很安详。也要感激对面床的病人。他一整晚都在闹,不停大声自言自语,在护士不留意时走下病床,蹒跚走了几步就摔倒在地上,搞到护士不断要来大声对他训话。整晚就一直听着老病人的自言自语以及护士对他的大声训话,不能轻易入眠。

3点左右起身,父亲这时也要小便了。也许是膀胱衰弱,就挤出那么一点点地尿液。扶父亲回床睡觉,让他喝口温水,看着他安然入后,自己到底楼自动贩卖机处买了杯热咖啡来喝。其实我不爱喝咖啡,不过为了提神还有温暖身子,将就一点无所谓。

等着时间过。希望二哥真的能够在清晨5点半来医院接替我。如果他真的来了,我就可以到植物园去和朋友们一起进行跑步训练。今天大伙儿都要跑15公里。我跟大伙儿说我应该不会去跑步的了,叫他们不必等我。可是,心里头还是希望能够跑步,毕竟下星期就是Malakoff 26公里的比赛了,能有多一次训练当然是好的。

现在4点半了,这篇帖子也“写”好了。二哥是不会爽约的。

2011年3月19日星期六

爸爸的肺

早上成功赶在医生到来巡病房前抵达爸爸病床,目的就是要当面询问医生爸爸的病情。

听妹妹说医生不多话,病人家属必须详加追问他才会透露更多的资料。爸爸星期四下午入院,我一直没时间到医院当面见医生。今天一整天不必上课,所以能够到医院来见医生,并负责向医生追问爸爸的病况。

其实医生并没有真正检查父亲,只是口头上问着:还有喘吗?有大便吗?还会晕吗?

爸爸左耳聋了,右耳也重听,根本没有听到医生的发问,只懂得傻笑。我、大姐和妹妹在一旁代爸爸回答。医生也不看我们,只顾着在病榻前的文件夹上做记录,然后很机械式地念着:氧气还需要套着。。。那个烟雾的分量会减少。。。4小时1次。。。抗生素还要继续再打。。。

我等着医生停止讲话后,找个空隙向医生发问:“我父亲的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医生的手继续在文件夹上写着,头也不抬地回答:“他的肺100岁了。。。吸烟太多造成的。”

我早已经从妹妹口中获知医生说过爸爸的肺100岁。然而这100岁到底是什么意思?100岁的肺是怎样的肺?我要求医生更详细的说明这100岁是什么意思。

“有人的肺70岁就不能用了,有的人则是90岁。。。”

答非所问?

我单刀直入地向医生发问:“一个人的肺通常可以用到几岁?几岁的肺才算报废?”

“I don't know...your father's lungs may last for another couple of years, or may stop working in a few days time...”

我更直接的向医生发问:“你的意思是说我父亲可能随时都会离开?”

“Yes...”

我没有再多发问了。

希望爸爸吉人天相,开开心心,安然无恙地度过人生的这最后时日。不要恐惧,心无挂碍。

无心跑步

今天早晨的训练算是一场失败。

4时45分起身,进行30分钟的平甩功后就开始做准备要进行长途跑步训练。状态和心态都不错。打算跑18甚至20公里路,脑子里也有了路线的概念,先沿着Udini沿海大道跑出Gelugor大路,再从Gelugor交通圈跑向皇后湾,在Gold Coast公寓的交通圈折返回家的话就是18公里,如果再继续跑到皇后湾靠近工业区的最后一个交通圈才折返的话,就有20公里。时间方面没有问题,5点55分开始跑,最迟7点55分可以回到家里,可以直接到医院去,赶得及在医生到病房前检查父亲时和医生碰面,当面询问父亲的病情。

3月的天气不像12月和1月那样多风。空气很静,有点沉闷,气温也不见得低。由于有可能跑20公里,所以一开始的步伐并不快,保持在每公里6分钟以下的速度,毕竟待会儿在师范学院前以及接下来海军宿舍的部分会有倾斜的山路要跑。

都说醒来后感觉到自己身体状态蛮不错的,而且头脑清醒,心志清晰,没有想要逃避长途训练对身体及精神所造成的折腾的那种退缩感。

可是不知怎的,跑完6公里之后,状态无缘无故地开始下滑。心,开始不能专注在跑步的动作上。一直在看手表,十分计较手表显示的速度。脑子一直在做计算:以这样的速度能够在8点之前回家吗?会不会因此错过了和医生碰面的机会?父亲的肺到底是怎样一个状况?

计较速度的结果就是开始沉不住气,想要加快脚步提升速度。这一公里5分40秒,下一公里我要做到5分35秒。。。

可是,欲速则不达。不知怎的,越计较速度,速度却不进反退。5份50秒。。。6分。。。6分15秒。。。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不能在自己设下的时限跑完整段路程啊!

开始气馁。很想放弃,不想跑了。脚跟的伤处好像隐隐作疼,大腿的肌肉好像也不听使唤似的。总之,什么不好的事都慢慢浮现。

我不能放弃,因为停止跑步的话就必须从皇后湾走路回家,这样肯定不能赶在8点前往医院啊!

口渴了,可是手中握着的那瓶300毫升运动饮料早已被我喝光。很想念白开水的甜味。马虎地在路旁工地前的马来人小摊格的自来水喉把水瓶装满,却不敢把自来水喝下肚子,因为感觉那水好像不干净似的。只能把水含在口中,咕噜咕噜地鼓动着,然后吐掉,算是暂时滋润了干渴的喉咙。

勉强拖着沉重的脚步跑到16公里处,看看手表,还有20分钟才8点。终于放弃跑步了。就用走路完成最后的2公里路吧!反正可以在8点回到家里就满意了!

很惭愧!很少用走路完成比赛或训练的。这次算是失败了!无论如何,赶得及在医生到来爸爸病房前抵达医院就好了。。。



后注:把今天跑步的心情记录下来的目的,不外是将来可以重读并作反省。

2011年3月18日星期五

爸爸入院

昨天下午弟弟传来简讯:爸爸入院了,严重气喘。

刚好昨天下午不必上课,想要立刻过去医院探个究竟,可是弟弟说爸爸正在进行各种检验,就算赶去医院也不能做什么。于是就等待弟弟的电话短讯来通知爸爸的状况再作打算。

傍晚时分,像往常一样去跑动跑动。准备回家时,看到电话简讯:爸爸一切正常,只不过肺部因为长期抽烟而出现衰竭现象。爸爸能够大声交谈,应该不必担心。

于是我就不急着到医院去探望父亲。毕竟晚上还要上两堂补习课,时间上真的很匆促。既然不是急症,应该在医院休息一两天就可以回家吧!我心里这么想。

上完课已经是晚上10点半了,爸爸应该就寝了。不想到医院去打扰,所以径自回家。就等天亮了才到医院看望父亲。

今早起身,准备出门教书时,忽然接到妹妹的手机简讯:爸爸昨晚两次大喘。现在说话也喘,一直说是时候走了,还不断交待后事。

我的心忽然猛烈抽动起来,一股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整个人感到不知所措。

父亲82岁了,真的是随时都可能离开我们的。

我急了起来,赶忙到医院去。看到二姐、三姐及小妹都在病床边。爸爸看到我来,紧紧握着我的手,脸上冒出笑容,对我说:你教书这样忙,不用担来看我啦!

三姐在一旁说:爸爸一直在说,昨晚就只有阿贵没有来看他!

我的心被针扎了一下,很痛。为什么我昨晚竟然会无动于衷的继续上课而不到医院探望父亲?

也许是每一回听说父亲有事后结果总是不了了之地安然无恙,所以我就以为这次父亲也是会吉人天相的。

这次父亲看起来真的比较严重。不能走动。一走动两三步就气喘连连,像要断气那般。父亲虽然年事已高,但是不曾这样严重虚弱过,每天还会顶着大太阳骑着脚踏车到处乱走。可是这次他真的被自己的状态吓着了。也许就因为不曾这么虚弱过,所以一旦气喘,呼吸不顺畅,就联想到自己的时日不多了。

其实,父亲真的年事已高。做孩子的真的需要做好心理准备等待这样的一天到来。。。

心,有点烦。

2011年3月17日星期四

为什么是我?

接触过好几个罹患癌症的病人,也阅读过好几个癌症病患的著作,几乎每个在被医生“宣判”罹患癌症时都会有一个共同反应:难以接受,然后不断自问或向他人发问:“为什么是我?”

我们好像都认识“癌症”这个词,但我们似乎对它又十分陌生。我们都常听说某某人罹患癌症了,或某某人因为癌症离世了。我们可能会在某段时间内有所感触,然而毕竟那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好像跟自己无关。所以时间过去了,那种感触或被淡忘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癌症,应该是不会摸上自己的身体。

然而,不幸的有那么一天,我们被诊断罹患癌症了。我们震惊,甚至崩溃。我们不能接受事实。于是我们就会发出类似“为什么是我”的疑问。有些人就这样陷入了不能自拔的泥沼里,颓废沮丧地自责或是责备他人,失去了战斗力或是放弃了对抗病魔的勇气,最终栽在病魔的手掌下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在拥抱着健康的当儿,开始去接触并认识许多棘手的疾病呢?了解疾病的起因,认识预防疾病的方法,更要看看那些成功战胜病魔的勇士们是如何逃出魔掌,这些应该有助于我们他日面对病魔的煎熬吧?

我们可以通过阅读获取相关的资讯。我们甚至可以亲身去照顾或关怀病人来汲取无价的经验。如果所有外在因素允许的话,我会选择去当义工,关怀严重疾病患者。

个人蛮欣赏林艾霖的坦然态度。在《心转》这本书中(第12&13页),她提到了自己罹患子宫癌的经历:

在亚罗士打中央医院,医生一打开我的化验报告。。。她很小心的说,坏消息,是子宫癌。哦!我的反应是非常德平和,那接下来的疗程是什么?

她转头看了我有几分钟,以为我听不清楚的说:“癌症,你明白吗?”

我说:“OK,我明白。这是很小的事,就医吧!”

她很受不了的说:“你还说小事?如果扩散的话,你就需要化疗,那是非常辛苦的,你知道吗?”

我还是笑笑,语气如常的说:“我常常看癌症病人,我知道啊!痛,也会过去的啊!”

2011年3月16日星期三

又是癌症

身边又有人罹癌了。

大哥的大儿子,我的大侄儿,前一阵子闹肚子痛,熬不住了就到一家私人医院做验血以及扫描检查,结果查不出原因,只被告知胰脏肿胀,医生似乎束手无策。辗转折腾了好一阵子,转到另一家私人医院,再做许多检查,终于被怀疑罹患淋巴癌。

接到手机简讯通知时正好在上高三的物理课,读到Lymphoma这个词儿时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侄儿才32岁,前途正好一片光明,可是偏偏却遭遇癌魔的侵害。

赶忙抽空和侄儿通电话,感觉到他的语音有点哽咽。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只懂得叫他放开胸怀,以正面的态度去面对这个关卡。悲哀是无济于事的。伤心会使身体对抗病魔的战斗力下降。无论如何都要以正面的姿态去迎接这个挑战。

然而,说易行难。如果换作是我罹癌了,我真的会不悲哀吗?

还好Lymphoma不是十分棘手的癌症。化疗的成功率还蛮高的。医生这样信心满满地告诉侄儿。今早我到医院探望他时,他似乎应该已经从悲伤走出来了。然而内心里的恐惧感真的这么容易消除吗?

希望他吉人天相,顺利走过这个考验。